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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第八位皇帝荒淫无道酿成国变,一旦归为臣虏,才体会到亡国之切肤之痛!

admin 好物 2022-10-29 00:46:55 471 0

原标题:宋朝第八位皇帝荒淫无道酿成国变,一旦归为臣虏,才体会到亡国之切肤之痛!

靖康元年(1126)闰十一月二十六日清晨,徽宗在龙德宫得知京城已被攻破,不禁魂飞魄散,心惊胆裂。刚刚起床,便被卫兵拥入禁城,其时雪虐风厉,漫天皆白,徽宗踌躇雪中,心乱如麻,不知该向何处去。钦宗派带御器械王球领殿内带甲亲从官二百人,将他迎入延福宫,而太后已等候在那里了。夫妇相见,哽咽无语。

二十七日,斡离不、粘罕以战胜者的身份邀宋朝宰相议事,实际上是命令宋朝接受苛刻的投降条件。钦宗命何栗与郓王赵楷前往,请求议和。金人表示,自古有南即有北,不可相无,大金国所求只是割地而已。复又坚持要与徽宗相见,显然是另有企图。何栗返回后奏明钦宗,钦宗沉吟片刻说:上皇已惊忧成疾,不可出行,如金人坚持上皇前往,朕当亲行。二十九日,钦宗派皇叔燕王俣、越王偲等十一人前往,但粘罕拒而不见。闰十一月三十日,钦宗亲率宰相何栗、中书侍郎陈过庭、同知枢密院事孙傅等至金军大营青城,粘罕推说斡离不在刘家寺,天色已晚,容来日再见。钦宗一行无奈,当晚宿于斋宫。次日为十二月初一,金人一反常态,坚持要钦宗写降表,既是降表,就表明宋朝社稷已经覆亡。钦宗此时已是金人刀俎下的鱼肉,不敢不从,便按照金人的要求,命随从大臣孙觌写好呈上。金人表示满意,这才放钦宗返阙。

一个多月以后,即靖康二年(1127)正月九日,金人以面议金银及为金朝皇帝加徽号为由,再次要求钦宗至金营。钦宗已预感到此去凶多吉少,在延福殿朝见徽宗之时,置酒欢饮,未把金人要求他前往的事告诉徽宗,以免父皇伤心。十日,钦宗第二次前往青城,从此便身陷囹圄,失去了自由。

二月初六,粘罕、斡离不命人将钦宗押至青城寨中,命其下马跪听金朝别择贤人,立为藩屏的诏书。同一天,金人宣布废钦宗为庶人,另立皇帝,并敦促徽宗、后妃、嫔御、诸王、王妃、帝姬、驸马等出城。那些卖国求荣的宋朝大臣,为了邀功请赏,在当天夜里三更便进入延福宫,奏请徽宗次日出城。徽宗此时还不知道钦宗已被废黜,且成了金人的阶下囚,只觉得京师沦陷,事态严重,辗转反侧,一夜未能成眠,唏嘘不已。

二月七日黎明,徽宗刚刚起床,正在洗漱,大臣李石、周训、莫俦等一帮金人的走狗又叩宫求见。李石哄骗徽宗说:皇帝(指钦宗)令问候上皇,只因金人坚持要上皇出城,前次已经推辞,这次又要请上皇到南薰门厂舍拜表,若表到金人寨中,皇帝便可回归宫掖,金人意欲成就我朝一段好事,并无其他恶意。徽宗沉吟半晌说:金人军中有变动否?卿可直言相告,不必隐瞒。朕平日给卿等爵禄不薄,不要因为蝇头微利误我大事。如有其他变故,我当从容谋划,不然徒死于金人之手,无补于国。李石等发誓说,倘臣等所奏不实,甘受万死。这一批 *** 之徒唯恐徽宗出城稍迟,会导致金人之怒。如果金人纵兵入城,他们的家室就有可能遭到洗劫,因此甜言蜜语引诱徽宗如期出郊,而这一切,城中百姓并不知情。

徽宗派人去请显肃郑太后,而郑太后已到拱辰门外等候,欲与徽宗同行。夫妇两人寒暄数语,徽宗即索道服欲出。大臣姜尧臣劝阻说:虽说金人邀请车驾只在门里,但恐虏情诈伪不测,上皇应谨慎考虑。徽宗摇摇头说:适才太后在宫中也听到皇帝捎来口信,我此去只是暂到门口,岂能不去?内侍皆放声大哭,担心此去恐成生离死别。徽宗也抽泣不已说:此行纵然有不测之祸,恐怕也在劫难逃。金人如果以我为人质,让天子平安归来,确保社稷安然无恙,我也万死不辞。只是我谦逊有礼,退居道宫,不预政事,一切听命,未尝逾矩,今日落得这个结局,实在是有愧于先人。徽宗取出平日常用的佩刀,让丁孚佩之,与郑太后乘坐肩舆出延福宫,由晨辉门而出,同行的还有郓王赵楷以下三十余人以及诸王妃、公主等人。大臣张叔夜认为,金人诡诈多端,皇帝一去不返,上皇不可再蹈覆辙,他愿率领精兵护驾突围,徽宗犹豫不决。

二月初八早晨,京城留守司恐百姓生事,又申谕说:上皇此次出郊,是为求圣驾早回,仰各居民安业,不得胡言乱语,诳惑众人视听。到了下午黄昏时分,再次榜谕说:上皇出郊,众百姓不得手持兵杖,仰各知悉。一天之内两次出示榜文,一方面说明天下无主,人心浮动,百姓不愿披发左衽,沦为金人奴隶,京城随时都可能引起混乱;另一方面也表明,那些卖国求荣之辈竭力维持秩序,讨好金人,以便将来在傀儡政权中分得一杯羹。

徽宗到了青城,金人传令在端诚殿相见。徽宗东向坐于客位,粘罕南向坐于主位,斡离不坐于西向相陪。徽宗慷慨激昂地指责金朝两名元帅说:你们口口声声说贵国先皇有恩于宋,其实是我朝有恩于你们。若是辽国来伐,即使亡国,我也甘心。尔等去岁兴师,我即传位于嗣君,嗣君马上割城犒军,尔等才退兵。如今尔等兴兵,又称嗣君失信,怎能如此信口雌黄?我知道此次兴兵,是萧庆、王汭等人教唆所致,可传唤两人与我对质,我岂畏一死!粘罕、斡离不皆闭口无语,萧庆、王汭也都没有出面。此次会面没有任何结果。

徽宗囚系金营,举手投足都在金人*视之中,百无聊赖,他自制一通札子,令人捎给粘罕。札子大意是说:当初缔结海上之盟,我以为双方欢好,可传万世。曾招收张觉,不久即遭贵方须索,我朝即斩首以献,这本乃区区小事,不意大兵踵至,指责甚厉。我引咎辞位,退居道宫,恬养魂魄,未尝干预朝政,而奸臣制造矛盾,离间我父子,即使大兵来到,也没有向我报告,至城破时始知是三关败约所致。这得归咎于嗣君不能谨奉大国之约,某亦训子无方,事局至此,夫复何言?写到这里,徽宗笔锋一转,又以哀求的口气说:某愿以身代替嗣子,远赴贵国阙庭,如何处置,悉听尊便,只求给予嗣子一广南烟瘴小郡,以奉祖宗祭祀,终其天年。灭宋是金人的既定国策,当然不会容忍钦宗继续称帝,徽宗此举不啻痴人说梦,金人自然不予理会,将徽宗赶出门外。

当天金人又押解到北宋后妃五人、诸王二十八人、皇孙十六人、驸马七人,均关押在斋宫,接着又有宫眷七百余人分别被押至青城、刘家寺。当晚,粘罕为金朝将领举行庆功晚会,命令宋朝宫嫔换上歌女装束侑酒,其中郑、徐、吕三妇人抗命不遵,立刻被杀;烈女张氏、陆氏、曹氏因忤斡离不之意,金人以铁竿刺之,流血帐前,旋即毙命。其他王妃、帝姬等惶恐不已,人人乞命,粘罕假惺惺地好言抚慰,命她们重施膏沐,再整鬟鬓,换上舞衣,重新入宴。可怜这些一向安享荣华富贵的金枝玉叶竟成了金人的玩物!

二月十一日,王时雍、徐秉哲等人推举张邦昌为帝,这一天,钦宗皇后、太子等也被赶往金营。十四日,青城新建一寨,粘罕下令已经入选的童女、随来宫女以及新劫掠到的皇室妇女居之,供金人随时淫乐。十五日,王时雍召集百官作推戴表,拥戴张邦昌。一些不逞之徒趁着混乱潜入宫禁,偷盗财物,徽宗居住过的龙德宫首当其冲,他的衣物被洗劫一空,街上到处都是御物。徽宗平日雅好古玩珍宝,数量甚多,内侍梁平、王仍等奉金人命令搬取,珍珠、水晶帘、绣珠、红牙大柜、龙麝、沉香、乐器、犀玉、雕镂屏榻、古书画等,络绎不绝,陆续运出。天子所用的各种玺印,也都搬运一空。

十五日,徽宗第二十五子、建安郡王赵楧因惊悸成疾,死于金营。徽宗第二十三子相国公赵梴也被拘入青城斋宫,当时他才15岁。有李浩其人者,与赵梴面貌相似,钦宗打算以李浩冒充赵梴,让赵梴脱身而走。但金兵看守严密,竟无隙可乘,没奈何,只得秘建安郡王之丧,由赵梴代替赵楧。

十六日,金国帅府发布命令,凡已随从大金将士的宋朝妇女,应改为大金装束,有孕者堕胎。次日,粘罕宴请斡离不及诸将于青城寨,选定贡女三千人,犒赏妇女一千四百人,粘罕、斡离不两帅侍女各一百人。贡女是进献给金太宗的,犒赏妇女是赏赐给金军将士的,两帅的侍女自然都是姿色绝伦者,两人各有一百人。

十八日,斡离不宴请粘罕及金朝将领,并庆祝宋朝皇帝被废,命名为太平合欢宴。徽宗、钦宗、徽宗郑皇后、钦宗朱皇后也奉命出席,金将三十二人坐于堂下。席间,金人故意让宋朝妃嫔二十人、歌妓三十人一起侑酒,以此羞辱宋人。徽宗等悲愤交加,欲离席而去,粘罕不允。一场令金人狂欢的宴会,却使徽、钦父子如坐针毡。

席散之后,斡离不告诉徽宗,粘罕之子设也马看上了洵德帝姬(名字叫富金),务请徽宗玉成其事。洵德帝姬当时18岁,乃徽宗第十四女,已嫁田丕为妻,徽宗自然不允,便推辞说:富金已经嫁为 *** ,中国重廉耻,不似贵国没有禁忌。粘罕拍案大怒说:昨天我刚接到圣旨,可以瓜分俘虏,你能抗拒得了吗?当下便命令堂上客人各携带两名宋朝女子。徽宗大声抗争说:上有天,下有地,人各有女儿、媳妇,岂能如此乱来?粘罕不由分说,命人把徽宗赶出帐外。郑皇后见侄妇还在堂下,跪地哀求说:妾家从来不参与朝政,乞元帅下令放还。粘罕点头答应,郑皇后的侄妇才未沦入金国为奴。但徽宗之女洵德帝姬却未能逃脱厄运,到上京后沦为设也马的小妾,在北国过着俯仰由人、以泪洗面的生活。

二月二十日,徽宗第十八子信王赵榛之妃罗大姑,刚刚聘定,尚未迎娶,即被金人掳去,因不堪虐待,在青城寨自尽而死。其他各寨妇女,死亡相继,徽宗除了流泪叹息,竟是一筹莫展。

二月二十二日,徽宗第九子康王赵构(即后来的宋高宗)之母韦贤妃也被挟持至青城斋宫,与康王之妃邢氏一同囚禁在寿圣院。当时康王领兵在外,粘罕命徽宗以手谕召他回京,赵构当然不肯自投罗网,此事没有结果。

二月二十三日,金朝将领宴请粘罕、斡离不二帅,两人表示,已接到大金国皇帝命令,赵桓(指钦宗)在出降之前,曾自请别立贤君(钦宗在金营曾被迫写降表),对这种悔过行为应当优容,准以子姓为藩辅。至于赵佶、赵桓家属,由元帅府提出具体建议。其他俘获人畜,仍依过去之例上贡、犒赏。这意味着徽宗、钦宗及其家属的命运如何,取决于粘罕、斡离不两人,而其他被俘的普通人,无论是上贡到金国或是被赏赐给金朝将帅,都注定逃脱不了当奴隶的厄运。

次日,金国大将在酒席宴上每人携带的宋朝妇女大多放还,共有女子十二人,她们又回到了寿圣院。只有粘罕、斡离不两人及设也马、宝山大王(此二人皆粘罕之子)所携带的女子没有放还,她们是粘罕所取的徽宗之女顺德帝姬,斡离不所取的徽宗之女柔福帝姬,设也马所取的徽宗之女洵德帝姬及邠王赵材之妻徐庆英,宝山大王所取的惠福帝姬与相国公赵梴之妻孔令则。顺德帝姬名叫缨络,17岁,已嫁向子扆为妻;柔福帝姬名多富、嬛嬛,17岁,未嫁,入金后归盖天大王赛里,后在五国城改嫁 *** 徐还;洵德帝姬名叫富金,18岁;惠福帝姬名叫珠珠,当时只有16岁。此后的几天中,又不断有噩耗传来,二十四日,17岁的仪福帝姬(名叫圆珠)身患重病,被送入寿圣院,后来便不见消息,想是已香消玉殒了,她是徽宗的第九女。二十五日,16岁的仁福帝姬(名叫香云)薨于刘家寺,她是徽宗的第二十四女。三月初七,16岁的保福帝姬(名叫仙郎)也薨于刘家寺,她是徽宗的第二十三女。三月十三日,开封府向金人缴纳搜括来的金银及郓王赵楷之妾王氏至刘家寺,王氏自尽,年仅16岁。经受一系列的打击和屈辱,徽宗愤懑难平,痛不欲生,只46岁的年龄,一夜之间便两鬓添霜。

与失女之痛相伴而来的是政治上的打击。靖康二年(1127)三月六日,宋朝统制官宣赞、舍人吴革打算诛杀投靠金人的将领范琼,从金人手中抢回徽、钦二帝,谁料事不机密,反为范琼所杀。三月七日,金人的傀儡张邦昌粉墨登场,登皇帝位,国号大楚。十六日,粘罕召徽、钦二帝宣读金太宗诏书,诏书强调要择立异姓以取代赵氏,同时令元帅府差人将徽、钦父子押解至燕京。尽管徽宗早就料到亡国后命运多舛,吉凶难卜,但未料到这么快就被押解北上,以后的日子恐怕就要在边徼荒野之地度过了。祖宗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就这样断送在自己手里,将来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他蓦地想起了南唐后主李煜的两首《望江南》词: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多少泪,断脸复横颐。心事莫将和泪说,凤笙休向泪时吹,肠断更无疑。

以往读这两首词,只觉得后主词人习气太浓,即使失国,何至于如此泪痕满面!今日自己成了阶下囚,才体会到这亡国之切肤之痛!

正当徽宗胡思乱想之际,粘罕派人扯下了徽、钦父子的服装,换以青袍,两人的皇后也改换成平民装束。改换装束就意味着徽、钦二帝已不再是天子,沦为金人的阶下之囚。跟随徽宗前往金营的宋朝吏部侍郎李若水大呼:帝号不可去,龙袍不能脱,若水唯有死而已。大骂不绝口,粘罕大怒,挥拳击之,若水脸上登时流血不止。粘罕将若水单独囚禁一室,并派人*视,若水绝食三日,粘罕召见他,他历数金人失信五事,又高声叫骂,被金人敲杀。李若水的气节颇为金人赞许,相与言说,辽国之亡,死义者十数人,南朝只有李侍郎一人,可钦可敬!

三月十七日,粘罕派人持书示徽、钦父子,命令他们火速赴燕京朝见金太宗,不得迟误。这样,徽宗不得不离开生于斯、长于斯的桑梓之邦,到山水迢递的异国他乡,去过他的俘虏生活。

这时的徽宗已一贫如洗,分文不名了。他在无奈中写信给张邦昌的执政大臣王时雍、徐秉哲说:社稷山河,素为大臣所误,今日我父子离散,追念痛心,悔之何及?只因北行在即,缺少厨房中所用器具,烦请于左藏库支钱三千贯购买,并搬运至此。请二位努力侍奉新君,勿念旧主。堂堂大宋天子竟然没钱买厨具,拮据到这种地步,令人扼腕叹息!徽宗明知王、徐两人叛国投敌,还要违心地鼓励他们善事新君,勿念旧主,心里一定是在泣血。粘罕、斡离不得知徽、钦父子只身出城,身上没有余钱,忽生恻隐之心,特赠徽宗银三千两,表缎四匹,厨具四套。二十四日,金人归还仁福帝姬、金儿帝姬、保福帝姬三人之丧,徽宗得知,又是悲痛欲绝。她们都是锦瑟年华,如今却含恨早逝,悠悠苍天,此情何堪,此恨何极!

【摘自:《宋徽宗》任崇岳/著 岳麓书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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