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男孩,似乎都会很容易喜欢一个人。
我十六岁那年,一个女孩火热的眼神,让我不知不觉地喜欢上她。
在校园里,从宿舍楼到教学楼来回的路上,经常遇见她,并不知道她姓什名谁,哪一级哪一班,这些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时候她的眼神填满了我的整个内心世界。
而能够更近距离地体会这眼神,还得感谢勇。
勇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刚入学时,生活费没了,他随手甩给我五十块钱说:我带的也不多,拿去花吧,让你活上一个星期!
五十块,足足让我吃了一个星期的方便面。
十六岁生日那天,我对勇说:今天是我生日!
勇从裤兜里摸出十块钱,白了我一眼:怎么不早说!就剩这么多了!走,咱去找个地儿!
两支老北京冰棍(糕),两个咸鸭蛋,两瓶啤酒。勇解释道:这是蛋,这是糕,合起来就叫蛋糕,来,还有酒,就算是给你过生日了。
就这关系,喜欢上一个女孩子这样的大事我能不给勇说?
我说:勇,我的心里很苦逼。
勇说:有啥心事,说吧!
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
谁?
不认识!
勇又白了我一眼,说: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个眼神你就把它当 *** 情啦!
我说:你不懂,她的眼神不一样!
那你下次见她直接上去说你喜欢她!
我说,这样不好吧。
要么你写一封情书,我给你当一回爱情大使。
我说,这样不好吧。
你这也不好,那也不好,我也没招了!勇实在是不想理我了。
我知道勇也不会有什么高招,能解决什么问题,只不过说出来了舒服些,心里不那么闹腾了。
一天下午,春风吹满了整个校园,勇兴冲冲地向我跑来:号外号外!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叫燕,学美术的,比咱整整高了两级,人长的漂亮哈!
我愣了一下,一脚踹在他的 *** 上:怪不得人家都叫你驴,你的嗓门真的跟驴一样,能不能小点声!
勇嬉皮笑脸地甩给我一张纸,转身嘟囔着:好心当成驴肝肺!呸呸呸……你自己看吧,去不去由你!
勇给我的是一张美术班招聘模特的广告,我心里不再平静,进行着激烈的争斗。
唏——在一阵阵唏嘘声中,几个竞聘者自惭形秽,主动退出,我自信地穿上上衣,再一次扫视到燕的眼神,她正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注视着我,那眼睛里有一潭幽幽的水,那水面上有一层细细的波纹,那水的下面是一团火,那火的后面,隐隐地躲藏着两只似神兽般有灵气的动物,让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但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能和燕近距离地接触上了。
当男模的这段时光,是我内心最幸福的时光,尽管有无数双少男少女的眼神盯着我,但我总觉得只有那么一双,一双燕的眼神,待上几个小时,躯干僵硬,灵魂却得到了伸展,没有言语,心神却在无限制地交流。
我喜欢上了这看似另一种苦逼的生活,一次下课铃响,别的同学纷纷起身,唯有燕急得直跺脚:我还没有画完!
老师怒道:马上就要考试了,怎么还是这水平?接着又温和地对我说:这位同学,你愿意再牺牲一点时间吗?让她画完!
我说我愿意,心里想着别说是牺牲一点时间,就是牺牲再多点什么我也愿意,毕竟这是我和燕单独接触的机会。
老师走后,我对燕说:你不要急,慢慢画!
燕的眼神更加温柔:谢谢你!
这是我和燕真正意义上的之一次对话,虽然在心中已经反复演练了千万遍。
静,沉静,为了不影响她作画,我又保持了沉默。
过了良久,燕笑了,笑得真美。
她画完了,我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可燕的表情又僵住了,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我问:怎么了?
燕说:我画得还是不好!
我说:是我长的不好吧!
燕笑着说:不是啦!你看看,真的没人家画得好!
我说:要不咱再画一次,就当是练习了!
燕说:算了,今天不早了,还是回去吧!谢谢你了!
我说:不用谢这么多次吧!
燕突然问:明天休息有空吗?
我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有……有啊!
那能不能……
我说:你尽管说嘛!
燕说:快考试了,你明天能不能陪我加个班?
我说:没问题!
晚上我真正的失眠了,满脑子都是燕的举手投足,音容笑貌,跟她说话接触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之后每次休息的时候,我都是陪着燕在画室里渡过的,记得之一次我们两个单独处在画室之中,我脱掉上衣,燕的脸红了,像苹果一样,眼神也更加好看了。时间久了,我和燕的话也渐渐地多了起来。
燕说我之一次见你就对你印象非常深刻。
我说是吗?我对你的印象也是!
燕微微一笑:我看你格外像一个人!
谁呀?
燕握着画笔,迷人的脸庞轻轻扬起,若有所思地说:你看你长长的头发,宽宽的肩膀,发达的肌肉,脸庞椤角分明……
像谁嘛?你说嘛?我的心里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燕嘻嘻一笑:这个嘛以后再告诉你,接着话锋一转问我,你的皮肤怎么这么黑,肌肉怎么这么结实?专门练过?
我说没有,自小就帮着父亲在田里干活,久而久之,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只是当上男模后又特意在半夜无人的时候加强了训练这样的事儿我没有对她说。
你右肋下怎么这么长一条伤疤,燕又问道。
我说这个是小时候镰刀割的,差点要了我的命。
燕沉默了下来,若有所思地挥动着手里的画笔。
下一次我可以带一个人来吗?燕问我。
是你的朋友就可以!
燕带来的是一个高个子男生,人长得很帅气,他在燕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偶尔也会指点一二,这一次燕的画里多了我那条肋间的伤疤。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做她的模特。
我的心里真的好乱好乱,勇还在我身边不停地叫嚷着:这下好了,这下好了,人家那一张画获了奖,免试进入了XX美术学院,可出了校门,谁又会知道那张画上画的是谁?还有那个小白脸,想起来我就生气,半路上杀出来一个程咬金,等有机会我非收拾收拾他不可……
我吼道:你少说两句行不?
勇的声音嘎然而止,他看着我咕咕咚咚半瓶白酒下肚,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酒瓶,把另一半也灌了下去。
那夜我们学会了喝酒,那夜我们哭了又笑了……
第二天,勇又拉着我到足球场上发泄,他突然向我使了个眼色,飞也似地向前边冲去,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我向前望去,带球的正是那个高个子男生,我心里猛然一紧,可已经阻止不了,勇一个扫膛腿下去,高个子男生翻了个跟斗,他的手部腿部擦伤,良久没有站起来,勇直接被红牌罚下,足球场上难免有所碰撞,但只有我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我走上前去,把手伸给了高个子男生……
暑假离校的时候,我的心情渐渐恢复了平静,同时收到了高个子男生送过来的一张画像,是燕的手笔,我的突显版,上面写了几个草草的字——北京(原始)人。高个子男生说,他是燕的表弟,还说燕真的很感谢我,有时间她会来看我,把这张画转交给我是希望我能开心……
我和勇飞奔在回乡的路上,一路上吹着口哨,我把北京(原始)人丢在了田野阡陌间,燕画出了我的躯干,却没有画出我的内心,十六岁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我的十六岁,曾喜欢过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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